恬二

他的故事里

瓶邪双箭头,黎簇单箭头吴邪

是黎簇当着张起灵的面给吴邪表白的修罗场


黎簇最近好像在筹备什么东西,我在道上却打听不到什么消息。准确的说,其实并非完全没有风声,但是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唯独不愿意告诉我。每当我问起就开始吞吞吐吐,并互相交换一个暧昧难言的眼神,这种被闷在鼓里的感觉真他娘的熟悉又令人火大。这要是原来的我,准会不死不休的问清楚不可。好在我现在已经学会了睁眼瞎,比起满世界的寻找或许无关痛痒的答案,院子里养的鸡长得肥不肥似乎更实际一些。只要不牵扯我周围人根本利益的事情我已经不再关心了,如果说我这十几年有什么长进,似乎也只有能够合理控制自己的好奇心这一点了。


我收到黎簇的邀请函的时候正在整理拓本,细微的灰尘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碎光。闷油瓶收走我吃完的果盘,还从口袋里拿出一次性口罩示意我戴上。这瓶子根本不是生活九级残废,亏我以前担心他。他失忆又不会丧失生存技能,从他那年熟门熟路的赶往长白山就看得出来,他的生活技能绝对是满点的。只是原来一直肩负着张起灵的称号,他没有享受生活的权利。


“黎簇那个小屁孩不知道最近在憋着什么坏,”我翻开像是婚礼请柬一样精致的邀请函,扇了两下。啧,还是带香的纸。“这小子几乎把道上的有名有姓的人都喊去了,这是要开出道发布会啊。”

我其实不太想去,可是我对于黎簇始终有亏欠。要是他真要在这个圈里混,我至少能帮他识识人,少走些我当年的坑。其次就是,我他娘的还是好奇这小子卖的什么药。

我抬头看着闷油瓶,他立马说“我陪你去。”

“你要以什么身份去啊?”我指着邀请函上一行小字,笑的蔫坏“可只让带家属哦,吴夫人。”

闷油瓶闻言弯了弯眼角,隔着口罩轻轻吻了我。说“好。”


当天,闷油瓶还是没有以吴夫人的身份示人,而是易容成了我一个小伙计。哑巴张名号太响了,我又一直没对外明说他的死活。这时候把他带过去跟大明星突然复出差不多,要是圈里有热搜,那估计是在热榜第一挂半个多月的爆炸程度。

我在一个角落里找了位置,实在是不想让旁人认出我来。我这种已经金盆洗手的人出席这种场合,就像是已婚男士来比武招亲的报名大会,实在是说不清楚的。闷油瓶也低调极了,安安静静的在我身后垂着眼,跟个没精打采的爬山虎似的。

宴会看上去平平无奇,单纯的就像是黎簇心情好于是请大家吃个午饭。直到一个伙计悄悄请我去后院,说是黎簇要见我。我起身,闷油瓶也预备跟上。没想到那伙计却胆大包天的拦下了闷油瓶,说黎只请了我一个人去。我递给闷油瓶一个颇无奈的眼神,他就又乖乖的贴到墙上当爬山虎了。


后院收拾的相当漂亮,那伙计把我带到院门就离开了。我便一个人往正厅里走,黎簇那小子看见我推门进来立马站直了。“你这臭小子搞什么飞机,开倒斗圈的茶话会还是开自己的出道宴啊?”我上去先拍了他肩膀一把,顺便揉乱了他精心做的发型。这小子今天奇怪的很,居然还没有跳脚,这要是往常早就炸成刺猬了。仔细一看这小子还有点腼腆和不好意思,我心里警铃大作,这是圈套!他肯定是要请我办事,下地绝对不可能的,那可能是是想用我的伙计走我的盘口。恐怕是这小子的鸿门宴,我要是不答应待会他就去前院拿着麦克风撒泼,说我害他好惨不愿意出手相助,成心让我下不来台。

我瞥了他一眼,“你小子有什么小九九我早就看出来了,说吧,只要别太过分我就答应你。”

他一下子脸爆红,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夸张的不好意思过。不错,儿子长大了,也知道我的辛苦了。这小孩一路跟我走下来吃了太多苦,我实在是心里亏欠他,他说要拿我盘口其实我不会拒绝的。

我看他总能想起自己,又不仅感慨万千的拍了拍他的肩。这小子却一把推开我,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捧巨大的红玫瑰,猛一下塞我怀里。

这一下实在是把我塞懵了,难道我猜错了,这是他的婚礼现场,我是被请来当他爸爸的?可是新娘呢?

“吴邪,你要接的人没出来,我知道你很难过。可是,你也不能一直在雨村消沉下去啊。我知道他对你很重要,可是人之间有些缘分是不能强求的。”他飞快的瞟一眼我,脸更红了。“我知道我现在实力很弱,配不上你。可是我一定会努力的。你看!道上那么多人都肯卖我的面子……我以后肯定能闯出名堂来的。”他缓缓握住了我的胳膊,下定决心终于看着我的眼睛。“我会和你在一起的,你忘了他吧。我,我喜欢……”

我的大脑从第一句“你要接的人没出来”那一句开始就迅速变成应激状态。他娘的什么叫老子接的人没出来,我一下就短路了。小哥不是出来了吗?前几天我们还一起整理了书架……还是这一切都是我的臆想?就在这时候,一声闷响打断了我覆水难收的思绪。

黎簇忽然松开了我的胳膊。捂着手倒退了几步,一颗花生米咕噜噜的停在我脚下。

我扭头一看,喊道“小哥!”

我看见活生生的闷油瓶才觉得自己的理智逐渐回归,像是快窒息的人找回了氧气般的深吸一口气。


闷油瓶以一个很帅的姿势翻下房檐,径直冲过来。先把我怀里的玫瑰花狠狠的扔出去了很远,并以一种宣示主权的姿势将我圈在怀里。

黎簇也被这变故吓了一跳,看见闷油瓶便喝道“你是谁?谁让你进来的?”闷油瓶一言不发抬手就撕了人皮面具,我真是拦都拦不住。

“吴邪喊你小哥?”黎簇也顾不上发红的手背了,直接愣在了原地“你是张起灵?你活着回来了?吴邪,他不是死了吗!”

我的确是暗示过哑巴张生死不明,可是直接在我面前说他死了我是绝对不能忍。“放屁!”我直接吼了回去“我死了他都不能死。”

一嗓子出来之后才觉得自己情绪还是有点失控,闷油瓶环住我腰的手下了大力气,直接是把我摁在了怀里。

黎簇被我吼的一愣,看着我们,低头看了看洒了一地的红花瓣。眼圈竟然倏的红了。

此时此刻种种信息在我的大脑里面终于拼凑出了一个现实情况,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黎簇那一段话的中心思想是什么,直接吓得我倒抽一口冷气。

“小哥,你是什么时候在外面的?”我轻声问他,很久没有见过闷油瓶如此气场外露的时候了。我心说不至于和个毛头小子怄气吧。

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而是继续盯住了黎簇。“我就是张起灵。”他的声音掷地有声,紧贴着我的胸腔震动着。

黎簇看见张起灵破窗而入,而吴邪只痴痴望向他的那一刻,就知道自己其实没有任何机会了。他不是没在合适的时间遇到吴邪,而是吴邪生命里的那个位置,不可能是除了张起灵之外的任何人。

自己和他本身就不在一个故事里。


张起灵转头,深如古井的墨眸看进我的眼睛,像十几年前他在老宅子里面一样对我开口道“吴邪,带我回家。”

然后拉着我的手走向前厅,坚定的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,把一片哗然抛在身后。


后来因为哑巴张突然出现在了那次莫名其妙的宴会,没有人关注黎簇设宴的初衷了。反而因为“请”得出张大神,黎簇变成了黎小爷,第一次行动也很顺利,在道上名声响了起来。更神奇的是,自从闷油瓶拉着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场之后,道上再也没有人敢打听我的消息了。小花跟我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吃葡萄,葡萄皮在地上堆了一堆。而闷油瓶在旁边任劳任怨的打扫鸡棚,我不禁在摇椅上笑的很猖狂。


至于闷油瓶那个混蛋的真的以“族长夫人”的身份把我带回了张家年祭,我气的把小张送来的女式婚服摔在地上那就是后话的后话了。


End

小哥:听说竟敢有人打吴邪的主意

众人:不敢不敢!!

所以小哥知不知道黎簇喊吴邪是什么目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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